山愈高也, 草愈稀也, 之乎者也。 …… “寻花问草” 这个世界上最精密的仪器是什么? 是眼睛,是手,是人, 所以无论摄像机多先进, 都代替不了画家这个存在。 于是,她爬山涉水, 忍受严寒、缺氧和负重的折磨, 只为了画下一株绽放的花草。 李茜,植物科学绘画师, 80后云南妹子, 美女海归一枚。 植物绘画师是个冷门的职业, 少有人耳闻, 国内比较出名的植物画家叫李爱莉, 也正是因为她的一段公益广告, 才在李茜的心中种下种子, 引她走上了这条路。 李爱莉说:“我不想以后的人们,只能从画中看到几乎绝迹的植物。”她在陈述,也在呼吁。 李茜以前的专业是化学,真正踏足植物绘画界,是在英国做交换生的时候,她经常接触西方博物学和自然插画,并在其中找到无法企及的乐趣,所以坚决转行,且申请了爱丁堡大学的植物学硕士。 然而,从头开始并不容易, 老师和同学们眼中盛满的惊讶和不支持、 绘画底子薄、 对植物的了解不多… 但是,勤能补拙, 早起的鸟儿, 总有一天会擅捕食之道。 每天早上8点, 李茜准时出现在植物园中, 把那里当做天然的画室, 仔细研究每一朵花的筋脉走向, 一笔一笔在宣纸上勾勒, 不知倦怠。 画画容易, 可是要把一株植物的脉络画清楚, 却难上加难, 这不仅仅考验画工, 更重要的, 是对植物本身的了解。 很多人得到浮于表面的东西后, 就不会再去深究, 所以往往笑到最后的, 都是愿意盘根究底的人。 从此,用眼睛做相机, 用手中的笔画相片, 李茜对植物的阐述, 俨然超过世上最精密的仪器。 在画每一种植物前, 她都会花大量的时间去观察, 磨刀不误砍柴工, 观察对于一个植物画家来说, 非常重要。 熟识枝叶的特点, 雌蕊与雄蕊之间的区别, 叶脉的走向, 颜色的深浅变化, 诸如此类,都是画前的准备工作。 因为,宣纸是不能涂改的, 如果一笔画错, 用橡皮擦拭过后, 整幅画就基本上毁了。 而且,上色又是一大难题, 大自然何其神奇, 很多颜色都没有被直接制出来, 而是需要人去调和, 深浅、层次,一点做不得假, 否则就会失去植物的本意。 没有任何技巧, 只有一遍遍地练习, 也不知道是做了多少遍, 李茜才能像现在这样, 熟悉每一种颜色的调和顺序。 有人问:这样不会枯燥吗? 她说:或许听起来无聊,但实际感觉还不错。因为你会发现,时间竟然慢了下来,一切都像每一株制成标本的花草,几十年来都没有丝毫改变。 喜欢,就做了, 她也不曾想到, 自己真的会为了一株稀有花草, 翻山越岭,独坐整天时光, 只为记下它们最真实的模样。 有一次,她为了研究杜鹃花,窝在标本馆里整整4个月,并为每一种杜鹃都绘制了肖像画。 (报春花的标本) 当然,大自然真正神奇的, 不会藏在植物园和标本馆中, 李茜也不会拘泥于此, 作为专业的植物绘画家, 亲身体验,寻找未知, 才是她的乐趣和目的。 苣叶报春,李茜笑道,植物分类是一门既古老又充满了新知的学科,其爱好者通常都具有翻山越岭的野劲儿,又兼具坐下来翻阅文献学习的耐心。 “野外”两个字, 是艰苦的化身。 夏天,汗水湿透她的衣襟, 再被烈日烘干, 然后再汗湿, 再被烘干… 这种一直在进行的黏腻感, 磨人。 可是,她还在走, 前面,不就是那要绝迹的花儿吗? 冬天,凛冽的寒风, 从草地、从山间, 呼啸而来, 如同刀子一般打在她脸上, 生疼。 可是,她还在走, 前面,不就是那要绝迹的花儿吗? 水深过膝的湿地,用砍刀开路才能过的树林,最危险的时候,毒蛇离自己只有20公分。回想起来,仍旧冷汗涔涔。 也就是在这一次次野外考察中, 李茜寻到了一株美丽的绿绒蒿。 米的高海拔, 山体的岩石被狂风烈日和冰雪的侵蚀, 破碎成一滩石堆,但在石头缝里, 却开出了一株绚烂的蓝色花朵。 无论多么严酷的环境, 都会有生命坚守。 震撼,感动, 她觉得这绿绒蒿, 美得不可开交。 “或许你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植物, 没关系,看过就会很难忘记。” 野外的确苦, 但是这苦拦不住爱植物的她。 “自己也再找不出这么好的时光,倾听着自己的节奏,到了时节,就开;到了时节,就落。这也是所见的那一百朵花、一千片叶教给我的事情。” 相机照出来的植物, 是冷的, 但李茜画出来的植物, 是温暖的。 它们或许不为人知, 或许濒临绝迹, 但是那些画, 却在证明它们真实鲜明地存在过。 李茜说,自己会一直一直做下去, 她的梦想就是以植物学的视角, 记录下自己的家乡, 记录下那些常开不败的花儿。 植物科学绘画家, 或许是个小众职业, 但是他们做出的贡献, 绝不小众。 自然赋予我们生命, 我们也有义务, 去了解它们, 去舒缓它们, 怀着敬爱和热情。 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, 没有窜天的捷径, 没有入地的技巧。 长按以下图片,选择识别图中北京白癜风医院是哪家北京白癜风价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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